【巍澜/虐身】以虐之名（十一）
（十一）低血糖＋过度呼吸
沈巍伤情难愈，上课途中焦躁引发呼吸过度，赵云澜蹲在后排偷听课，吓了个半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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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私设如山 有ooc 雷神附体 自行避雷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
>今天是欢脱的小标题 求你们给点评论吧这是我的动力啊！！！
「！！！我是个医学白痴 要是有完全不合理的地方请不要打我 不要一个劲给我较真 看不下去出门左转 看的下去就当爽过算过 致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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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沈巍重重摔向了地面。
赵云澜只觉脚骨仿佛被压断，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，那声沉痛的响声如风一般在空中散发开，在耳边余音绕梁地奏唱着。
他没敢回头，先颤颤巍巍地开口：“沈...沈巍？”
背后没有应答，只有乌鸦扇动翅膀发出的噪
响，尖锐而难听的叫声愈行愈远。
鸦青！
赵云澜慢半拍地猛一转身，看着沈巍侧着身子倒在地上，嘴角还冒着新的血液，在虚弱的咳嗽声中零零星星砸向地面，他惊慌失措地扑了过去。
胸肺被落入冰点的情绪重重挤压着，赵云澜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。
沈巍的眉睫因疼痛而止不住地颤抖，他的头垂在赵云澜怀中，肩膀的疼痛逼得他僵硬地挺直了腰板。他耗尽最后一点气力微微启唇，两个熟悉的字被艰难地挤了出来：“没.....事......”
黑袍使的身上淌着黑色的血，缀着极寒的气息，萦绕在嘴角眼眸，遍布于指尖经脉。赵云澜握着那双手，像坠身于北冰洋渺茫的最深处。
他能感觉到，那个该是无所不能的黑老哥现在很疼，很痛。
赵云澜该是麻木了，却始终没有，他知道自己永远不能释怀。
他也知道鸦青会给夜尊传达黑袍使昏倒的消息，知道大战迟早会到来。但他全然不知该怎么救赎沈巍遍体鳞伤的灵魂，不知道如何替他分担一些责任——哪怕只有一点。
赵云澜没看见沈巍第一招对自己下了多狠的手，他慌乱地用手捂住沈巍肩上的黑窟窿，可血液还是争先恐后地往外喷涌，飞溅在他恐惧的脸上，擦过他失神的瞳孔。
沈巍浑身的骨头如被千刀万剐地锉碎了，接踵而至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敲击着他几近停机的大脑，逼迫他咬牙清醒着。
眼睛抬不动了，他只能眯出一条缝，模模糊糊看着那人僵住的五官，像一摊死水，没了生气。
傻子，伤的是我啊，你怎么一副濒死的萧条……
从赵云澜学来的打趣话，还是没机会说出口，只在心里溜了个弯，悻悻地缩回了肚子里。沈巍抬起手，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赵云澜的脸，从眉梢顺到了锁骨，凝重而缓慢，赵云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似是曲终人将散的苦涩忽的填满了大脑。
他最后又把手挪回了赵云澜空洞的双眸，把那沾染于眼皮的猩红悄悄抹去。
“云澜....走..吧......回家吧........”
赵云澜终于从木讷中走出，很用力地点了点头，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。
02
沈巍不肯去医院，赵云澜拗不过他，只好待在家里守着。
肩上伤口在一天天变小，沈巍脸色却未见好转。他本就皮肤白皙，平日里却该是透有红润，时而像极了被调侃的女孩，害羞着埋下了脸。
温润而风雅，古调而浪漫。
赵云澜有时会盯着看入神，看着那人薄薄的衬衫下映出的脊背，蝴蝶骨闪匿在一举一动下，撩拨了他全部心弦。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所要遇见的人，于千万年之中，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，没有早一步，也没有晚一步，刚巧赶上了，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，惟有轻轻地问一声：“噢，你也在这里吗？”[1]
沈巍在这，回以细润的一个浅笑。
不过是苍白着一张脸，干裂而无血色的唇挤出的微笑。
他有些于心不忍了，心疼他黑衣下强挺着的没事模样。因为他比谁都清楚，连现在的状态都是沈巍在硬撑。
前两天赶去处里一趟，没告诉沈巍什么时候回，结果一开门就见他一身浴袍裹着，蹲在角落。显然是刚洗完澡，发梢还挂着水，脚踝上晕起被热水冲洗后的红色。脖颈还有些躁动的血管，热烈地昭告着生气，五官却揉成一团，皱出了难掩的不适。
赵云澜鞋都没换就跑去扶他，走近便听出他呼吸间不寻常的节奏，像是呛了一口水渡不上气，断断续续地喘息着。
“沈巍？！怎么回事！”
“没.....嗬额.....没事...水温开的有些高，热晕了。”
沈巍自知是上次伤势过重，身体又不如往日恢复很快，恶性循环便导致了低血糖，有时吃着饭突然就眼前黑了一片，还得硬撑着晕眩用筷子夹菜，谈笑自若。好在是一阵一阵，不至于被发现的太快。
他不想让他担心，于是撒了谎。可惜这么拙劣的理由可能也就沈巍觉得赵云澜会信。
日子处的久了，有些事也就尽在不言中。赵云澜知道沈巍的脾气，一个大学教授嘴里只会说“没事”，说是敷衍都日常不到位。可他什么忙都帮不上，问了也白问，只好由着他的性子，控制心中焦躁，叫他回床上歇会。
沈巍觉得胸口舒畅些了，缓缓起身，一个踉跄差点跌进赵云澜怀中，他不好意思地扶着墙站正：“脚......滑了下...”
“......不想说就去歇会吧。”
沈巍愣了愣，大眼睛连眨了几次，最后竟颔首有些紧张地开口：“赵云澜，我...想回去上课。学校来电话了......”
赵云澜想也没想就说：“不行。”
下一秒他感觉有一股热气靠上了自己的后背，带着湿热的吐息，轻轻吁上了耳根，带着轻轻的搔痒。
磁性而入骨的声音悄然作响：“我没事的，我保证。”
赵云澜有些腿软，他抓着沈巍犹豫在空中的手，附上了自己的胸膛：“小巍，再有这么一次，我真的要疯了。”[2]
03
六点的龙城——赵云澜很久没见着了。
他难得起了个大早，送沈巍去上班。
窗外的雾气在斜入洒落的晨曦里，一点点淡了下去，变成天空与地平线接壤的一缕青烟。
目送着沈巍踏进校门，他翘着腿在车里发起了愁。
发了快一小时呆，几次想踩着油门离开，几次迟疑着收了腿。赵云澜看了看表，到了沈巍上课的点了，心里多少还是放心不下。
于是他决定混着当回学生。
“就这一次。”他这么想。然后兴冲冲地掏出证件递给门卫：“特调处来检查。”
学生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胡茬满脸的“新学生”，钻着空溜进了沈巍的课堂。
讲台前的老师露出疑惑的神色，而后抿了抿嘴，继续指着黑板回归正题。
再有趣的插班生也不如沈教授吸引人，目光便又收拢射回了该去的地方。
教室朝南，阳光适当地照在沈巍身上，衬的他如天使般迷人。赵云澜撑着头看着，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。
多美的画卷，美人配暖阳。
沈巍看着最后一排不记笔记的学生，有些哭笑不得，他倒是想把他赶出去，因为实在是太让人分神。
他趁着学生们做题时偷笑了下，摸起一旁粉笔转身写起了板书。
那一万年的情感积攒在玫瑰花底的刺中，嬉闹着雀跃，惹得鱼鸟蝶虫皆打着转儿地扑腾起来。滋生的千万种情绪像碾碎了的糖粒，甜蜜里交杂了大地的朴实，和空气的芳香。
挺好的。
可他下一刻便想到了夜尊，冥冥之中觉得那人又要回来了，在这片静谧的美好里狠狠泼了一脸冷水。
糖，沾染了鲜血的浓腥，一下子盖过了所有其他的情绪。把心绪搅得焦躁而不安。
黄粱美梦一样的粉粉碎，舌尖传来惊悚的铁锈气息。
笔尖刚落下半晌，沈巍忽然觉得手臂有些使不上劲。随之而来的是忽然间的抽搐，手中的粉笔啪地落在地上，他尴尬地握住颤抖的右手，弯下身子去捡笔。
再起身时，眼前忽的一黑，晕眩感扑面而来——比任何一次都强烈。沈巍有些错乱，可还未来得及回神，胸口被绞住的刺痛即刻传遍了全身。他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胸口，胸骨下气息剧烈的冲撞，搅得他再难集中注意力。
空气中的氧气贪婪地钻进胸肺，被难耐的过度呼吸匆忙赶走。心跳加速的趋势激增，野兽般击打着身体，带着全身的冷汗细密地涌出。
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。沈巍鬓角的发丝已迅速被汗水浸透，攥着衣领的指尖泛着刺骨的白色，浑身抖动的越来越激烈，终于抵不住咳出了声。
板书一字未动，已有学生置笔抬头，赵云澜有些疑惑起来。沈巍这声闷咳并不算响，他却像触了电一般啪地弹了起来。
别.....不要和我想的一样。
赵云澜默念了几句。
他一把冲到沈巍跟前，不由分说就拽着他出了门，留下一脸茫然的学生进退两难。
一路走着，沈巍再止不住咳嗽，赵云澜听得心揪成一团。起起落落，单薄的身体几乎像是要咳出全部的肺脏，他只瞥了一眼，就看到沈巍有些涨红的脸。眼眶也红着，像是沁了血。睫毛上坠着几滴晶莹的泪珠，生理泪水无法控制地漫出。
他几乎止不住的仓促喘息终于让赵云澜忽然意识到这是过度呼吸。
身后突然有一阵重力的拉扯，赵云澜急忙转身，只见沈巍腿脚脱力，啪的就要跪倒在地上。
他在沈巍倒地前托出了他：“沈巍！！！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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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过度呼吸症候群/过度换气症候群(Hyperventilation syndrome)，是急性焦虑引起的生理、心理反应，发作的时候患者会感到心跳加速、心悸、出汗，因为感觉不到呼吸而加快呼吸，导致二氧化碳不断被排出而浓度过低，引起次发性的呼吸性碱中毒等症状。过呼吸就是呼吸过度，引起呼吸性碱中毒，造成手脚麻木，严重时四肢可以抽搐。
[1]摘自张爱玲《爱》
[2]借鉴《杀破狼》
没错我又卡文了dbq）
以及再次为我的没有逻辑致歉QAQ
敬请期待下一话捂嘴play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