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温周】蛊毒

*战损温客行 反噬吐血

*私设醉生梦死那段温客行还中了蛊

 

Warning:是表面装疼其实真疼,又想被关心又不想真的被老婆发现受伤的老温。只看过剧版,有ooc,随便看看。

 

 

 

/

周子舒也是后来才知晓,那日于凤阳酒楼中,温客行所言并非全是假话。

 

送走了曹公子与阿湘,两人方才品起酒来。杯空,杯底轻触桌面,周子舒忽然不动声色地开口:“老温,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
 

温客行手上动作一顿,目光轻抬,半晌笑出声来:“阿絮你这可就是在说笑了,我之所以得名温大善人,是因为我若数日不行善积德,便浑身难受,时间长了更会得病。”细长的指尖绕着酒壶外围周转,而后又面向周子舒跟前的方向点了点,温客行笑眼弯弯,语气很是从容,“我的目的,自然是为了行善。”

 

周子舒不语,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,温客行把折扇一合,继而说道:“可不嘛,这些日子没做善事,我丹田的气息都不稳了,许是积了痨病,好生疼痛呐。阿絮,你不如挑个时候替我诊断诊断。”

 

最后一滴酒倒进了周子舒的酒盅,他闭上眼不再理会温客行的鬼话,起身一摆衣袖,背对着酒桌:“这么说来,温兄是在行善积德了。”

 

此地酒楼生意兴隆,在一众揽客的吆喝声与人来人往的脚步声里,温客行眯起眼,声音显得格外低沉:“地狱不空,誓不成佛。”

 

......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厉害。周子舒哼笑一声,往桌上留下些许银两便朝门外走去,店小二眼尖瞧见,立马跑来乐呵呵地收走了。温客行仍旧坐在原地,店小二不知所以,当是他醉了,便出言提醒道:“客官,那位公子已经走了,您不跟上吗?”

 

闻言,温客行冷冷侧首,嘴角的笑瞬间落了个尽,眉目间似是灌了一层寒气,眼神中多了几分狠戾,又倏地被他恢复的优雅笑颜盖过。店小二僵硬地吞了口唾沫,温客行手腕使劲,折扇重启,掩住他半张脸:“不急,他会等我的。”

 

周子舒在酒楼边上的挂饰摊逗留了许久,才等到温客行悠哉悠哉地探出身子,手里折扇夸张地兜着风,两缕碎发随之摇晃起来。

 

见到周子舒,此人还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:“阿絮?原来你没走呀,可是在等我啊?”

 

周子舒听惯了他的鬼话,头也不抬地暗讽:“我听你这气沉丹田,中气十足,不像是有伤在身啊,温兄。”

 

温客行短暂地蹙了蹙眉,又借着扇面的弧线巧妙地藏过去,扯开了话题,装作对摊前配饰极具兴趣的模样,指了其中一枚墨绿色的玉佩,道:“阿絮,你觉得这个好看吗?”

 

那玉佩晶莹剔透,其上雕刻格外细致,一看便是手工制作,染了人气,就显得格外生灵。

 

温客行见周子舒并未在意他细小的神色变动,更没回答他玉佩好不好看的问题就走了,释然地叹了口气。

 

这阿絮,总是这副脾气。

 

只是这回自己倒还真没骗他,委实有伤在身,郁结于心。说重不重,却一时半会解决不透,多少叫人烦心。

 

凭着多年行走江湖、摸爬滚打的经验,温客行不觉得有人能在他清醒时伤到他,思来想去,这才联想到上次的迷阵。

 

有人在醉生梦死之外,还加了另一味药。这两日观察下来,周子舒当时不跟自己在一起,应是无妨,自己想必肯定是吸进去不少,否则不该会有这般隐痛。

 

丹田气急,内息不稳。每到深夜,痛感便像是被无限放大,连正常呼吸都如同挤压肺部,胸腔轰鸣,噩梦如影随形,昨夜更是直接一身冷汗地疼醒在床上……温客行沉下眼睑,视线如钩子般挂在不远处的周子舒身上,跟随他在人群中穿行。

 

也好,他没发现。温客行心想,我只要护着他就好了,那些无所谓的担忧,都不要让他有了。

 

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

 

那个人回头,有些嗔怪,温客行眼中又流露出十分的温存来,高兴着跟过去,口中念叨:“来了来了。你怎么那么急呀阿絮——”

 

当晚,温客行早早进了屋,美曰其名酒喝多了头晕。且不论俩人今日统共没喝多少,周子舒见过的十个八个醉鬼,哪个有他这么大手劲。不过此人藏着掩着的事多了去了,实在也懒得揭穿他,便如其所愿,自己也回了房间。

 

耳闻隔壁落锁之声,温客行才把折扇收拢,以一木条粗略地锁了窗户,返身坐回床上。

 

月升,夜色渐浓,窗外只剩稀碎蝉鸣。周子舒倚着木桌,心中不禁想起岳阳派之事,他闭上眼,不多久,却听见有粗重且急促的喘息声传来。周子舒的五感已在衰退,此时房内更无旁人,哪来的这般声响?

 

他四处张望,不见人影,便想要出门看看。木门嘎吱一声响,那喘息声竟瞬间消失了。

 

这人,莫不是在刻意隐藏什么?

 

周子舒心中不解,下意识地敲响温客行的房门,等了好一会,才听见那人哑着嗓子应了声“来了”。

 

温客行如今倒有些醉汉模样,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。只不过别人喝多了,两颊红得如同苹果,他倒好,面若死灰,嘴唇上薄薄一点血色竟也退得不剩几分。

 

“老温,你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没?”

 

周子舒说着就要往屋里进,温客行做了个拦的动作,没拦住。来人难得一次主动进他房间,温客行脸上震惊不减,连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没啊。”

 

两人沉默了片刻,温客行便有些耐不住:“阿絮,我真没听见。天也不早了,你好些休息,明日还要去岳阳派见那帮老狐狸呢。”

 

周子舒默然观赏起他屋内的摆设,温客行强压着喉咙口一口淤血,抬手欲拍周子舒的肩膀。骤然间,后者猛地沉肩,往右侧迈开一步,左手横扫而过,温客行始料未及,也挥臂作挡,周子舒比他反应更快,扶着墙头一跃,落在温客行身后,冲他后背推出一掌。

 

温客行只觉五肺六脏皆在叫嚣,口中闷哼一声,竟是直接单膝跪地,往外呕出一口浊血。

 

缓过一阵头晕目眩,温客行扶着床头站起身来,一抹嘴角血迹,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醒目的殷红。他没心没肺地打趣:“阿絮,你这是干嘛呀?试我呢?我可不会易容术啊,哎哟你这一掌可真不留情……”

 

“是吗?可我半点内力都没用。”

 

周子舒一整天都觉得温客行有哪里不对劲,但他向来不逼人讲自己不愿说之事,只是到了方才,看见温客行那张明显不正常的面色,周子舒才有些反应过来。

 

这家伙怕不是真的瞒了什么要命的事。

 

温客行脸色僵了几分,又很快恢复如常,强撑出微笑要赶周子舒回去,结果没两步又是一阵刺痛,叫他连面上功夫都懒得维系,刚松开的眉头又锁得死紧。

 

周子舒要拉他,却被一下甩开,温客行额间碎发早已被冷汗打湿,眼眶通红,他一手攥着胸口衣襟,一边还要厉声让周子舒走。

 

周子舒哪会乖乖听他话,上前就把人拎起丢到床上。虽说相识不久,但周子舒很清楚,温客行若是认真起来,自己这亏空了一半的身子不会是他的对手,如今拽他跟拽成岭似的,指定身子出了问题。

 

你不问他,他必然不会主动说。你问了,他也不见得说,多半是笑着糊弄过去,全然没有正经样子。

 

周子舒运功缓缓推进温客行的后背,温热的内力包裹住他冰凉的身躯,却不想只一瞬,温客行又往外咳出一口鲜血。不同于刚才那口淤血,这次显然是刚刚被逼出来的,色泽鲜红。

 

周子舒急了,一把抓起温客行的手腕,温客行也像是醒过来,一边被自己的血呛得咳嗽不止,一边还要用力抽身而去。

 

温客行断断续续道:“我没事……咳,阿絮,小伤罢了,咳咳……你别管。”

 

周子舒两下点了他的穴,冷声哼哼:“老子信你个鬼。这招,原封不动奉还给你。”

 

周子舒一年四季体温都不高,像是被人血养出来的兵器,浑身是杀意包裹的肃穆寒气。他冰凉的指尖贴上温客行的手腕,却发觉此人体温也不亚于自己。

 

不知是伤及要害,还是生来如此。

 

温客行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能动,连吐两口血,喉咙口火辣辣的疼,嗓子哑得像个破风箱:“阿絮……我说阿絮……我能行……”

 

见无人应答,他又嘻嘻哈哈地换了副语气:“阿絮啊,你也知道我内力不浅,怎么会处理不好这种小伤呢?倒不如你去取点酒来,今夜咱们不醉不归——”

 

“闭嘴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周子舒松开手,神色严肃地望着温客行:“你中了蛊,为何不说?”

 

被人戳破秘密,温客行瞪大双眼,欲作无辜状以减轻欺瞒之罪,奈何手不能动肩不能展,只好多眨了几下眼:“我这不也是才知道嘛,起先我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所以……”

 

周子舒拔高了点音量打断他:“还装?”

 

温客行心想不好,阿絮这是真生气了,连忙扯起微笑,好言好语相劝。殊不知如今自己脸色难看的很,说话间鼻梁上的虚汗还顺着弧度落到周子舒指尖,那满脸堆笑,不亚于见了死人。

 

周子舒无奈叹了口气,从袋中掏出一粒药丸,塞进温客行口中,这才解了他的穴位。

 

温客行吞咽下去,笑着问:“阿絮,你怎么那么多解药呀?该不会这蛊是你给我下的吧。”

 

周子舒把小药瓶盖紧,重新收好:“这是止疼药。”他起身捋了捋衣摆,“你这蛊毒顽劣,与内力相冲,若想根除……我认识一位医者,明日我带你去。”

 

感觉到体内隐痛逐渐散去,温客行又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:“随身携带解药和止疼药,还认识那么多朋友……阿絮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

话音未落,紧接着一声“砰”的脆响,周子舒自顾自地关门离开了。温客行伸手摸上自己搁在一旁的折扇,抬眼静静注视着房门,面色冷了下来。刚欲起身,忽的又在床上摸到一块硬实的物体,仔细一瞧,竟是上午在酒楼边看到的玉佩。

 

回想起那时,自己也就随口多提了两句......结果还是偷偷买给我了吗?温客行愣了愣,随即眯着眼把玉佩收进怀中,笑而不语。

 

周子舒,你还当真是一点没变。

 

 

 

 

Fin.

 

没想到吧我又开始重操旧业!

想看的人多的话就写个下篇刮骨疗毒解蛊 如果有空

!已更新下篇《刮骨疗毒》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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